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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晚唱,烟雨彷徨(10)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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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图书馆后,周季尧的电话就来了。

“你这么一声不吭把人带走了。我们可不负责。”

“让他们到市图书馆来吧。”迟宇新这才觉得身子凉的很,大约是空调温度调的太低了。他将车窗摇下了一丁点,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大地,炽热的空气往车子里钻。

周季尧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又对他说,“下次凭感动中国人物,一定得加上你的名字才行。最无怨无悔没可能转正的备胎。”

他跟周季尧处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他点了一根烟,看慢慢地吐出烟圈,“我可没做备胎等着转正的意思。”

“你就自欺欺人吧。”周季尧不屑,停顿了片刻,他转了语调,“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

有什么意思呢。

他转脸看着图书馆高高的台阶,自然是已经寻不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她心中没有他亦不愿迁就,而他连勉强她都做不到。

他收回了目光,“我对她,总还有这么一个用处。也就行了。”

“你就该把你做生意那点杀伐决断拿到这里边来用,这么迂回作甚么?反正那男的已经自个滚蛋了,你这时候就得趁虚而入,实在不行就直接给办了。”

迟宇新的太阳穴有些发胀,突突地跳着。手心里,怀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和她的泪水。方才,她在他怀里哭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就还在眼前。

“先把你自个那点破事管好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迟宇新挂了电话后,犹自在车里坐了一会暴王囚妃最新章节。车上凉的很,好像暖不过来似的。他什么都想不了,只有方才何可人的模样,一直在脑海里闪现。

他想,他还真是连备胎都算不上。

何可人连余光都没给他分毫。

但,方才对周季尧说得,却是半真半假。

他想过有一天自己可能会取而代之。可是这十年间,看着她和顾锦言两个人,那些想法早已经被消磨掉了。

她和她深爱的人在一起,过她想要的生活。也就够了。而他要做的,就是为她保驾护航,仅此而已。

迟宇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在手里把玩了些许,终究也没点燃。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周季尧手下那两个小喽啰人已经到了。那机车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他启动了车子,离开。

那一个晚上,何可人自然是没出现。他的生日,何可人从来不曾放在心上。没有祝福,没有礼物,甚至都不会露面。

他于她,不过是落水时的一根浮木罢了。

周季尧端着高脚杯,靠在露台边上。他穿着黑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内里健壮的胸肌。

他见着迟宇新,一脸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那青梅竹马还真是……”

“少洋腔怪调的。”迟宇新白了他一眼。

周季尧看着大堂之中,盛装而来的形形色色的人,微微眯起眼睛,“这些人里,绝大多都是因为你是迟老三的身份才来的。可是,那也总比某些人要好。需要帮助需要慰藉时一个电话就将人喊去了,人生日宴上连面都不露。还真是白眼狼。”

那琉璃灯灯光耀花了迟宇新的眼睛。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慢慢开口,“被爱的人没有错。”

周季尧转脸盯着他看,半晌,才收回目光,“你真是没得救了。”

迟宇新没说话。

她还有需要他的时候。他的存在对她而言还是有意义的。那也就够了。

这一整晚迟安然一直偷偷看他。等他看过去,她却转了脸,小孩子的别扭模样。晚上回家,迟安然坐在他的车里,反常地不说话,低头沉默着。

回到家,车子开进车库里的时候,他也就是随口一提,问了一句,“今儿怎么了?这么低落。”

迟安然双手绞在一起,怯怯的模样,“今天下午……那个女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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