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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13)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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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新心知肚明。

可是,又能怎样呢?

周季尧看着他,长长地叹气,给他满上酒,“你当初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你费尽心思护住了她的周全,可惜,顾锦言只需要陪在她身边,就能得到她全身心的爱。现在呢?你把她留在身边,人心里还是没有你。你这么做,值得吗?”

周季尧说得,他从来都清楚明白。他也从没骗自己,连尝试骗自己她爱着的是自己,他都没有做过。

值得吗?

迟宇新想了想,抿了一口酒,“值得。”

周季尧苦笑,朝他举起杯子,“你还真是……”

傻,这一个字,他想了想,还是咽进了肚子里。十多年了,他也劝过,迟宇新却是铁了心。

迟宇新也笑,淡淡的,眼底里是一汪宁静的泉。

这么些年,她待在他身边,至少是安全的,至少不会受到伤害。

那么,这就值得了。

他想要她的心。

这并不假。

可与此相比,他更要她的安然无恙,要她这一生安稳度过。

迟宇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摇了摇酒杯,头顶的光照在杯沿上,一圈小小的光亮。他定定地看了一会,才开口说,“我要的就是她安好无恙地,在我身边。既然已经得到了,可不就值得了么……”

他的声音轻得很。

周季尧看了他一眼,想起那个女人,一时无言。

不管怎么说,迟宇新都是在逞强的,都是在自我安慰罢了。若不是因为爱,他又何必十年如一日守在那女人身边。若不是爱,他又何必为了她,赔上了自己的人生。

爱着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不期望对方也给予自己同样的回应呢?

可是,这些话,周季尧却不忍心说出口。

那一晚,迟宇新喝得醉醺醺的开车回家。周季尧说要找人送他回去,他执意不肯。一路上,他开着车窗,任由风灌进来,刮着他的脸。

已是一月份了,晚上的清河城格外的冷。那风跟刀子似的,凌厉的打在身上。

他想着喝酒那会周季尧说得话,很多过去,都涌上来。

他一遍一遍问着自己,值得吗,后悔吗?

他想起地下室里,何可人瘦得跟竹竿似的,缩在墙角,整个人都灰蒙蒙的。他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自然是没有。

希望你安然无恙。

但愿,是在我的身旁。

如今,不是都齐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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