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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2)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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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宇新配合她的动作,保持着那副俯身的姿势,动也不动。由着她搂着自己,脸搁在自己的肩膀处。

她的耳垂上,还戴着那个耳钉。在阳光下,熠熠地闪着光。潋滟的光泽,犹如她的眼。落进迟宇新幽深的眼底里。

“太失落了,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我就成已婚妇女了。没有安慰品么?”半晌,何可人才松开迟宇新,故作无所谓的姿态。

迟宇新因为直起身子,启动了车子,“想要什么?”

“毕竟是迟家三少,这说话语气都不一样。我若是说时光机,你给得了?”何可人觑他,语带挑衅。

“给不了。”他倒是不在意,“我只问你要什么,没说但凡你要我就能给。”

何可人一双杏眼里藏着利刃似的望向他。

“口舌之争都输不起?”迟宇新没看她。

“不,我是怕你输不起。”此刻,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何可人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向前探身,吻上去,唇舌纠缠,然后,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何可人迅速坐直了身子,看着迟宇新过分发红的唇,下颌微微抬起,眼里笑意渐深,“被攻城略地的感觉如何?”

迟宇新伸出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唇,然后勾了唇角,“不差。”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何可人才发现原来是jessica的店前。她想起之前周延对自己说的话,也猜到了是来做什么。

两人并肩走进去,只有前台接待在,jessica并不在前厅。

不过,前台一见着迟宇新,便走来说,“迟先生,这边请。”

迟宇新握住了何可人的手,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里,十指相扣。他的掌心有些粗糙,摩挲着自己的指腹。两人随着接待,一路进到了最里间。

jessica没一会便过来,她的目光落在了迟宇新和何可人紧握着的手上,也没多说,“婚纱在里面。我带你去试。”

迟宇新这才松开了何可人,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试衣间里,jessica一边替何可人将拉链拉上一边说,“尺寸都还合适,就是腰际这块得再收些。”

“那你帮我改下吧。”何可人看着镜子,倒有些心不在焉。

jessica点了点头,在她身后站着,与她一同望着镜子,“你这副表情,可不是做新娘该有的表情。”

“你愿意做别人的负担吗?”

jessica从一边拿了软尺,量她的尺寸,“任何事物都是一体两面的。负担这种东西也是如此。如果对方甘之如饴,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米兰昆德拉曾经在他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如是说道: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在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但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变得自由而没有。

此时此刻,站在这更衣室里,何可人忽的想起这段话来。

迟宇新为她做过的一切,她清楚知道。只是他向她伸出的手,却使他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事到如今,对他而言自己究竟是否早已是他不堪重负的负担。这两日,她一直在思忖这个问题。

她怕的,是这一切已是他不能承受之重。却一次都没想过另一层意思。

这么想着,她的心,多少安定了一些。

jessica领着何可人出来,迟宇新站了起来,看着何可人的双眼一点点温柔了些。

“怎么样?没辜负你这婚纱吧?”何可人单手叉腰,头顶的灯照着她,眼里流光溢彩,不似平日里那蛊惑的笑,而是真切地,笑到了眼底里,笑进了对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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