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15) (第2/5页)
迟宇新打从路边经过,下了车,却没任何动作,只冷眼看着她,冰冷疏离,满眼的不屑,更没有安慰。
他站在那里,同这清河城路边的香樟树一般,静默地直立着,直到她渐渐哭得累了,哭不出声来,他才冷冷开了口,“哭够了?”
她抿着唇不肯说话。
“将伤口和软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除了轻视,你以为还能得到什么?”
那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又气又恼罢。在这样的时候,她需要的不是这样子冰冷的说教,而是切切实实的温暖,踏踏实实的在意与关心。他却偏偏不给,冷眼旁观,由着她哭由着她闹,由着她痛无可痛,完了再冷嘲热讽,朝伤口上洒上一把盐。
迟宇新果然是个大混蛋!她忿忿的想。
若是顾锦言在的话……定不会这般……
念及顾锦言的温柔以待,成疾的相思渐渐酝酿成绵绵不绝的恨意。
在这些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曾经许下的誓言,成了伤口一般的存在,碰不得触不及。
很多个年头以后,她终于能够说服自己,终于能够释怀,
所谓的如果你在就好了,其实,也不过是虚假的繁华。骗住自己,许以自己安慰。然后凭着这丁点力量,支撑着自己在这人世之中,踽踽独行的走下去。
若是你在……又还能怎样呢?
如今,她想起往昔,眉眼弯弯,自嘲地笑,“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我怎么说的?”他挑眉,好整以暇的模样。
“与其将伤痛摊开任人宰割,不如躲在一边偷偷疗伤。至少,保住了尊严。”
迟宇新看着她,眼前这个人,与十年前早已不同。那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的何可人,只留在了回忆里。如今,她习惯了戴着层层画皮,切换自如,不会让真实的情绪暴露在日光之下。
“在我这里,你还想要保住尊严?”迟宇新一贯欠揍的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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