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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12)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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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过程中,会有不堪,会有不甘,会不得不放弃太多太多。

但是,只要活着,就好。

迟宇新抬起手,微微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语带讥讽,“开始追忆过往了?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何可人轻笑,只慢慢饮了一口,“就算是再不堪的过去,也总是要回头看看的。”

那笑意不达眼底。

只有笑容,浮在脸上。

她一只手撑着额,另一只手握着酒杯,“你有时候真不可爱。”说完这话,她喝完杯中的酒,继续给自己满上。

迟宇新坐在对面,再度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中,他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坚毅轮廓分明,像是古希腊的雕塑一般。

何可人也懒得和他说话,只是沉默地喝着酒,没多久,一瓶酒就下肚了。她看着对面的迟宇新,靠进他的怀里,抓着他的手腕,微微俯身,吸了一口他手里的烟,然后缓缓吐出烟圈来。

“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原谅你。”

这话,何可人说得突然。

没有前因,得不出个中缘由。

只是,迟宇新的目光却越来越暗,“你确定?”

“你是不信任我?”她挑眉,挑衅的模样。

“只是想提醒你,说过的话,总有需要兑现的一天的。”

何可人旁若无人的笑起来,然后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你太小看我了!我只给我能给的承诺。”

待一根烟抽完,何可人站起来,抓住迟宇新的手,“我困了。睡吧。”

迟宇新也就随着她走到床边。

何可人的包放在床边。她往床上坐得时候,手蹭到背包,那包拉链未拉上,包里的东西一下子掉了下来。

迟宇新一眼看见那锦盒,却犹豫了两秒,才弯腰将那锦盒拿在手中。推开盒盖,那一对耳坠,赫然出现在眼里。

他的眼里光与影急遽的变幻着。

这回,他足足愣了有十来秒,才回过神,重新盖上了盒盖。

他甚至将她掉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连同那一个锦盒一同放回她的包里。

那时候,何可人被困意所侵袭,已经躺在了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自然就没有意识到,迟宇新这连掩饰都不能够的反常。

很多时候,他与她,总会这般错过最能够走近彼此的机会,错过探究那些被掩埋起来的时间背后的秘密。

这一晚,何可人睡得很安稳。

七年前待在这里,整夜无法入眠,折磨自己,折磨他人的那一幕,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睁眼看着阳光照进屋子里,伸了个懒腰,却忽然发现,身边,迟宇新竟然还在。她愣了愣,以手支额,低眉看着他的睡颜。

没一会,迟宇新便在她的注视之中醒过来。

四目相对,何可人低低笑开,“早安。”

“嗯。”迟宇新不痛不痒抛了这么一句,将她拽进怀里,按在自己胸口。

何可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他的怀里了。他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背搂着她的双肩。耳边,是沉稳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在耳廓有力的跳动着。

她没动,由着他的动作。

许久,头顶才忽然传来迟宇新沉郁的声音,“关于过去,你记得多少?”

“哪段过去?”何可人抿紧了唇。

“从十年前开始的那七年。”

那时她最不堪的岁月。

何可人只觉得心脏突突的跳着,好一会,才开口,“百分之四十。所以呢?”

“没什么。”

“我说过,我原谅你。”何可人伏在他的怀里,氤氲着湿气的声音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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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界线以上七千二百字。题外话:最近遇到了各种非常不好的事情,很多时候,连期望都成了奢侈。最近暂没更新。各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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