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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节 凶手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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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博士心想这邦库特一片苦心把孩子带到东亚来种牛痘,想得是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没想到就这么死了――高雄之行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真有些世事变幻莫测的虚无之感。不由得长吁了一声。

“如果让邦库特知道他儿子遇害,而且还是被‘元老院士兵’打死的……他非得跟咱们玩命呀!”魏八尺摇了摇头,连连叹气。

邦库特是东印度公司的高级商务员,在巴达维亚和总督是平起平坐的人物。再怎么说这事也没法促进双方的合作和增进友谊。

“荷兰人的感想算个屁,不服来打呀!”方敬涵满不在乎的说道,“干脆把小洋马扣下,立马宣战,攻下大员杀光白皮!反正都破脸了!”小方最近深受柳正的影响:对什么惠更斯、维斯特里统统没兴趣。认为都是“无价值的白皮类人生物”。只有小洋马克雷蒂亚对元老院有点价值。

“这不是遂了敌人的愿?”魏八尺说,“人是巴不得我们和荷兰人打起来。”他挥舞着胳膊,激动道:“我们当然不怕什么荷兰人,但是现在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再者,就这么给人耍了还要老老实实的按照人的套路去走,老子也咽不下这口气!”

钟博士说:“这件事有阴谋!”

“很有可能是郑芝龙干得。”许可说。这个念头从他抵达凶案现场就出现了――整个案件的目的性太强了。从头到尾都带着栽赃陷害的味道。

按照推理的原则:谁是案件的最大受益者,谁就有最大的嫌疑。郑芝龙显然是最大的嫌疑分子。

“荷兰人应该没这么容易上当,这案子手段太低级了。”魏八尺说,“目的性很明显。”

“错了,这手段很高级。”许可说,“满街的人都看到了,是一个我们的水兵杀了人,而且这个水兵是喝醉了酒――或者说,看上去是喝醉了。”

换句话说,栽赃的形式是“激情杀人”,而不是“蓄意谋杀”。如果说元老院蓄意谋杀威斯特里,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但是一个喝醉的水兵当街杀人,就完全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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