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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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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城不守,不但广西门户洞开,朝廷将来再要反攻广东,便如登蜀道一般了!如此一来,皇是决计饶不过自己的!熊灿深知当今圣脾气不好,动辄诛戮大臣。他除了投缳自尽,以身殉城之外,别无他法。

想到这里,熊灿出了一身冷汗――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拿出办法来!

从髡贼夺取广州起,他派人到京师活动,大笔抛洒金银活动朝廷大佬,一来为自己争取时间――最好是能调任,二来也要弄清楚朝髡贼的态度。自己的“抚局”有无阻力。

这件事已经花去了他大量钱财――他并非不是惜财之人,单单在福建巡抚任收过郑芝龙的巨额贿赂――可跟自己的乌纱帽和性命起来,钱财本不算什么。乌纱不丢,金银财宝自然会滚滚而来。

熊灿不想打仗,也不擅长打仗。在福建巡抚任,他招抚了郑芝龙,后来升任两广总督,朝廷也是指意他能招抚刘香,也招抚那些盘踞在临高的髡贼。朝廷把熊灿当成了能平靖闽粤洋面的能臣,可这事情大大超出了熊灿的能耐。

郑芝龙、刘香之流,甚至是那些佛郎机人,这些横行闽粤的海寇,对于大明朝而言,不过是芥藓之疾――这个判断倒也不算错,因为这几家图谋的只是“财”;而澳洲人之流,却是是和建奴一般自建国号的“敌国”。

招抚从来是建立在实力的前提下,熊灿能招抚郑芝龙,依仗的是整个福建的财源,郑芝龙纵然横行闽粤,却没有实力把整个福建省打下来。接受招抚成了他最明智的选择。于是郑芝龙安心当了熊灿的一颗棋子,一个打手,为熊灿御边守土,熊灿也乐得为这个打手输血造势。

他当初能够笼络招抚郑芝龙,可笼络不了澳洲人。澳洲人不是土百姓出身,即无桑梓之情,又无乡党之谊,不能用乡土之情去笼络怀柔他们;论及财富,他们早是富可敌国,纵然是两广的财赋,也不能与之匹敌。要说默许他们占地,他们的胃口一个漳州湾能满足的郑芝龙大得太多。

他熊灿拿得出什么样的价码,才能让这些澳洲人安心来受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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