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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节 被遗弃的尸体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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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拉警戒线,你赶紧去叫人。”霍骏鸣接过警戒线说道,“既然是病死的,就算是我的活了。”

虽然元老院前不久收容了全市的流民乞丐,路倒已比往年明显减少,且死者多是急症患者。警察发出寻尸布告后,三五日内必有家属领尸。然而鼠疫出现后,因为害怕传染,无人认领的路倒尸开始多了起来。

接着,又出现了林默天始料未及的新情况。对鼠疫感染者和接触者进行隔离检疫规定发布之后,路边的无名尸体进一步增加了。后来经过基层检疫员报告他才明白,由于规定要求一经发现鼠疫患者或病亡者,与患者或病亡者密切接触的人都要强制隔离。这往往意味着一大家子无论老幼谁也跑不了――都要被集体遣送到长洲岛去隔离检疫。

说到底,这个隔离跟蹲大牢也差不多,长洲岛的隔离营也不是疗养院,一家子住在草棚里,不论贫富贵贱的喝粥度日,太阳晒,江风吹,大雨淋,别说是富裕人家,就是一般的平民小户也吃不消。老人孩子体弱的支撑不住的,没三四天就有人病倒,也有人就这么病死了。

长洲岛的恶劣情况随着前几批隔离期满的人的返回传遍全城,这么一来,原本对隔离就抱着畏惧情绪的老百姓更不原意去了――明末的百姓不可能对“隔离”有那么深刻的理解,只会单纯认为自己被上了另册、当成了传染病源头,被“软禁”不说,就算日后出了门也要被歧视,更别说他们还面临着死亡威胁:他们根本不相信被隔离后还能有人送饭送药的事情,只会觉得隔离就是圈起来默默等死。

在这种思潮下,竟然出现了大量家属私自抛弃患者和病亡尸体的情况,因此他们还不时能“捡”到坐姿的尸体,一看就知道是还没断气就被家属送出来了。而这些人为了防止尸体被认出来,还往往选择离家较远的地方悄悄抛尸。

要在过去,要这么干的难度很大,大白天不论背着活人还是尸体都没法到处跑,晚间街闸一关,谁也过不去。但是自从关帝庙人马被取缔之后,原本看守街闸的“看街的”都进了长洲岛去“整训”了。警察又派不出这么多人管理街闸,城里的保甲组织也不够严密,不少地方的街闸无人管理,呈门户洞开的局面。这就给抛尸可乘之机。夜班巡警已经多次在夜间抓获抛尸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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