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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节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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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倒有些扑簌迷离了,慕敏想了想,问道:“既是你指使,银子是从哪里来得?”

这一问,顿时将丘柯生给问住了,他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小的卖了房子所得……”

“你家的房子这么值钱,能雇来如此多的人?我听说雇佣关帝庙人马可不便宜啊。”

丘柯生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来,然而他还是一口咬定:“就是小的卖房子所得。”

慕敏点点头,知道没有继续审下去的必要了。毫无疑义,这个小粮商即没这个渠道也没有实力去雇佣关帝庙人马干这么大一件事――再说了他是和何膏有仇,就算毁家报仇也应该对付何膏,不至于要打毁海阳会馆对付所有的潮汕米商。

不过,看似受害人一方的何膏,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为慕敏深刻理解这个社会又结结实实的上了一课:这***才叫达尔文丛林啊,弱肉强食习以为常,哪有半点传统社会的纯朴善良可言?

慕敏又审了几个顶包的,声称冲进会馆打死潮汕商人的就是他们所为。至于原因,都说和潮汕商人有仇。至于具体是什么仇,却都是如出一辙,不是抢了他老婆,就是奸了他女儿。至于一口咬定自己打死人的:足有六十出头,衰老的身子都佝偻了。看他颤巍巍的样子,慕敏心想这顶包还真不讲究:连个起码的诚意意思都没有。

她不知道本时空的司法实践在很多时候纯粹是形式主义的,死了人就要抵命,至于抵命的是不是凶手,官府其实并不关心。历朝历代都不允许顶包替罪,然而没有一个朝代能杜绝。明清的广东由于械斗成风,官府在处置大规模骚乱中允许顶包替死已经成了司法上的潜规则。

口供都是预备好的,顶包者只要上堂背一遍就是,谁也不会挑剔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这种套路化的口供毫无疑义,难怪林佰光对她说“不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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